“很适合你。”
池敬渊愣了愣,才听出他的意思是这身打扮。
“你也是。”池敬渊干巴巴的回了一句。
二爷嘴角的笑意更深,他起身走到桌前,倒了两杯酒端过来,递了一杯给池敬渊,“我们的合卺酒。”
池敬渊接过酒杯和他碰了一下杯子,径自喝了,想一想如果是喝交杯酒,实在有点令人头皮发麻。
两人喝了酒之后,池敬渊的肚子叫了一声,二爷并未笑话他,而是让人将备好的饭菜送上来,“辛苦你了。”
池敬渊摇摇头,看着桌子上都是他喜欢吃的菜色,他后知后觉的发现,二爷似乎对他有点好?
“二爷……”
“叫我戚意棠,或者二叔。”戚意棠打断他的话,叮嘱道。
这可是池家人人敬畏的二爷,池敬渊与他也不熟,自然不会直呼他的大名,“二叔。”
戚意棠意味深长的牵起嘴角,这笑容看得池敬渊有点瘆得慌,直到很久以后,他才明白戚意棠当初为什么会笑。
戚意棠并未动筷,只是坐在一旁看着他吃,池敬渊的手顿了顿,“二叔,您不吃吗?”
戚意棠摆摆手,说:“我不饿。”
池敬渊便不再管他,先把自己的肚子填饱,一会儿还有场硬仗要打。
吃过晚饭,戚意棠让人把桌子收拾干净,等到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俩时,他忽然一把抓住池敬渊的脚踝,池敬渊下意识的向他踹过去,想要挣脱开来。
可没想到的是,戚意棠看起来俊雅,力气并不小,竟牢牢的制住了他。
“别动。”戚意棠的声音不大,语气也不重,却有一种威慑力,让池敬渊不再挣扎。
有什么可挣扎的呢,早就准备好这么一天了。他一个流过血,动过枪的男人难道还会在意这些不成。
戚意棠脱下他的鞋,从怀里拿出一条红绳,系在池敬渊的脚腕上,他看向发怔的池敬渊,说:“赤绳子耳,以系夫妻之足。”
又从怀里拿出一条项链,黑色的绳子,看不出材质,上面坠着一枚木牌,字是金色的,内容池敬渊不认识。
戚意棠将项链放到他手里,叮嘱道:“随身携带,洗澡也不能取下。”
池敬渊以为是什么传家宝,但一枚木牌看着也不像很值钱的样子,“嗯,谢谢。我没有给您准备礼物。”
直白的话语从池敬渊嘴里说出,让戚意棠的脸上有了几分笑意,“不碍事。”
“既如此,你帮我把红绳系上吧。”戚意棠将另一条红绳递给他。
说实话,在这种情况下给一个男人系红绳,池敬渊觉得有些奇怪,但他收了别人的礼物,也不好拒绝。
“嗯。”池敬渊接过那条红绳,蹲下身去给戚意棠系上。
戚意棠的脚踝瓷白,系上红绳竟有几分色|情。
“好了。”池敬渊抬起头来,正巧撞上戚意棠那双多情的眼睛,他嘴角噙着一抹浅笑,道:“多谢。”
“不客气。”池敬渊站起身来,往后退了一步,与戚意棠拉开一段距离。
红烛摇曳,已燃去不少,池敬渊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接下来的事情时,戚意棠忽然起身,往外走去,“你好生休息。”
池敬渊不明所以的站在原地,戚意棠见他发懵的神情,忍俊不禁,走上前来,“你不愿意,我自然不会勉强你。”
他转身时,发尾不经意间扫过池敬渊的脸庞,有点痒。
戚意棠出门后,贴心的为池敬渊关上门,等到屋内归于一片寂静,池敬渊这才真的相信,戚意棠居然走了。
这个人,在这一瞬和儿时记忆里,海棠花丛后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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