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文杰将金锁放到左手上,用右手接过手电筒,按亮了手电筒,将手电筒的光柱对准了金锁的正面和反面。
辜文杰应该看到了金锁正面上的字和反面上的图案。
一分钟以后,辜文杰终于看完了金锁,他将金锁和手电筒交给了谭科长。
“辜文杰,你看清楚了吗?”
“看清楚了。”
“这是你曾经戴过的那把金锁吗?”
“是的,你们是怎么找到这把金锁的呢?”
辜文杰可能确实不知道金锁的下落。
金锁是怎么跑到辜望弟的嘴巴里面去的呢?这是一个谜。郑峰和李云帆现在还没有时间思考这个问题,相信随着案情的逐步展开,郑峰和李云帆一定能解开这个谜。
“你先告诉我们,你是在什么地方找到这个金链子的呢?”
“在——在母亲的枕头下面——在枕头下面的垫被里面。”
“金链子是不是和金手镯放在一起的呢?”
“是——是的。”
“之前,你知不知道辜望弟将这两样东西放在枕头下面呢?”
“不知道。”
“你是什么时候找到这两样东西的呢?”
“这——”
辜文杰突然顿住了。所有人都在等待辜文杰的回答。
“辜文杰,你怎么啦?”
辜文杰将脑袋往大衣领子里面缩了缩,两条腿紧紧地夹在一起,两只手往袖筒里面伸了伸,下巴两边的下颌骨上的肌肉激烈地蠕动着。人只有两种情况下,下颌骨上的肌肉才会蠕动,一是寒冷,二是恐惧,对辜文杰而言,恐怕不是因为气温的缘故,应该是源于内心的恐惧。
“辜文杰,你是不是冷啊!”
辜文杰点点头。
辜文杰并不比其他人穿的少,所谓“冷”极可能是辜文杰想到什么,十有八九和六月十二号深夜发生的事情有关。
郑峰朝包大伟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将冒着热气的茶杯抱在手上。
包大伟找了一个茶杯,倒了一杯开水,递道辜文杰的手上。
辜文杰接过茶杯,紧紧的抱在手中。
“辜文杰,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你不要再抱有任何幻想,老老实实交代自己的罪行,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自从李局长到南京找我了解情况,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辜文用一种比较间接的方式承认自己杀害了养母辜望弟。
“为什么?”
“李局长他们三个人走后,我查阅了有关资料,省报上不止一次报道过山城县公安局和勤将地区公安局的情况,里面特别提到你和李局长,这个案子已经过去两年多了,这时候,你们俩介入此案,我预感到自己在劫难逃。等到你和李局长一起来到南京来找我了解情况,我便惶惶不可终日,夜里面睡觉,经常做恶梦。”
“你愿意交代自己的罪行了?”
“我愿意交代自己的问题,我不再和命运抗争了。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费了这么多的心思,最后把老本都输了个精光。”
“人生的体会和感悟,你自己慢慢去琢磨吧!我们现在只想听你交代问题。”
辜文杰不紧不慢地把一杯热水喝了个精光,之后又慢条斯理地点着了一支香烟。
既然辜文杰愿意交代自己的罪行,那就耐着点性子吧!
辜文杰换了一支烟之后,道:“我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辜文杰的意思是,最好是采用一问一答的方式,这也是犯罪嫌疑人在交代问题时普遍的想法——他们已经习惯了挤牙膏的思维方式。这样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回避掉一些细节——而这些细节是凶手最不愿意面对的。
“这样吧!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郑峰决定先弄清楚一些问题之后,再让辜文杰交代作案过程,郑峰的思路要理一理,辜文杰的思路也要理一理,“不过,你千万不要有丝毫的隐瞒,这——你能做到吗?”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我已经没有必要再隐瞒什么了,老鳖放在砧板上,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很好,辜文杰,你到底认不认识饶鸿达?”
“认识。”
“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和阿宝在同一天晚上知道的。”
这是大家没有想到的。
“你把当时的情况回忆一下。”
“那天夜里,阿宝他爹娘到乡下去收棉花,到八点多钟还没有回来,我母亲就让他和我睡在一起,夜里面——大概是十点钟左右的样子,我躺在床上,睡不着,我一直是一个人睡觉,除了和母亲在一起睡觉之外,跟其他人睡不来。我听到院门响了一下——好像是我家的院门,院门在这时候怎么会响呢?我就从床上爬起来,趴在窗户里面往外看,结果看到母亲和另外一个男人走进了母亲的屋子。快到十二点钟的时候,阿宝突然醒了,他摸黑走到尿桶跟前撒尿,我赶紧爬到床上,盖上被子。”
辜文杰果然机灵的让人难于相信。
阿宝尿撒到一半,突然将脸贴到窗户框上朝外看,紧接着,我听到了开院门的声音。
“你并没有看见饶鸿达,怎么会认识他呢?”
“后来,我连续等了他几个晚上,但都没有等到,我也曾跟踪母亲到净月庵两次,但跟到大殿以后,母亲就不见了,十二岁的时候,我在巷口守了三个晚上——那也是一个夏天,最后一天夜里,我终于等到他了,十点钟左右,他钻进了我家的院门,十二点钟左右,他钻出院门,走出巷子,我就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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