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女孩从小被娇惯长大, 长大后更是为周边人宠着捧着,脾气本就不好,且有男人宠,在大房面前示弱很久, 不过是因为心虚,心里头并不见得真怕谁,所以,她怎么会甘心任大房鱼肉?
听完大房提出的条件后, 年轻女孩当场就翻了脸,一改之前的柔弱, 闹着喊着要男人给自己说法, 要听男人怎么说,要问男人怎么看。
大房早有准备,叫姨婆当着她的面拨通了男人的电话。电话里, 她只顾哭泣诉说,却没听出电话那头的背景嘈杂。电话那头的嘈杂背景中, 男人默默听她哭诉许久, 最后只说了一句话:“我知道了。”顿了顿,又加了三个字, “你放心。”
二代目放下电话, 重回招标大厅。不过才接个电话的工夫,最后一轮竞价就已开始, 主持人把价格才宣读出来, 几十块牌子就已齐刷刷举了起来。
二代目看着面前这些举牌的竞争对手, 想起了自己家中养着的一群土佐斗犬,每次投喂它们时,一块肉甩出去,它们齐齐扑上来撕咬争夺的情形,和眼前大致竞争对手们的样子大致无二。这最后一块竞拍的地皮于他们而言,就是土佐斗犬眼中的肉,人人都垂涎三尺。不论地段面积,还是周边劳工成本,这一块地皮,都是建厂的上上之选。所以,他也看中了。因为被他看中,那些竞争对手,他们只能是太子陪读。
二代目端坐于最后一排正中,漠然看着他前面这群土佐斗犬般凶狠的竞争对手之间的暗流涌动。来前,他已经得到了介于牛A和牛C之间的老丈人的保证,这块地皮,最终只能花落他手,最终只能用于建造李家的安全玻璃厂。所以,这些人,他们都是来为自己抬轿的。
至于年轻女孩那里,二代目再心硬再无情,心里到底还是有她和她儿子的。她儿子伤愈前一周,也是大房讲定的来抱走她儿子的前一周,他将一代目最为信奉的一位游历于国外的玄学大师找着,并请他出山,亲去上海一趟,为次子算命。
这大师去了上海,问了生辰八字,再一摸头骨,就说这孩子八字不平和,命格有缺,怕是养不活。
玄学大师与一代目关系匪浅,这么重要的一桩事情,没有理由不让一代目知道。一代目在得知这个消息后,马上就坐不住了。
儿媳要去抱潘姓空姐的儿子养,本是经他默许的。儿媳打压外面的那些女人,与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争也罢,斗也罢,他并不十分在乎,他只要儿子媳妇两个和和睦睦,一家人齐齐整整就行了。毕竟,他们经商人家,最看重的就是家和万事兴。儿子闹得太过,媳妇出面管一管,本是应该。但一旦牵扯到李家骨肉,给李家子孙带来哪怕一丝半毫的凶险,他就不能坐视不管了。否则,放任下去,亲孙将来一旦出事,也只能说是那孩子八字不好,怪不到任何人头上。
从玄学大师口中得知消息的当天,一代目便带人去了一趟上海,将未满一岁的孙子接往香港,并为他取名一马,由自己与老妻亲自抚养。因为是先前已经答应大房的条件,现在忽然变卦,横插一脚,为了安抚儿媳,他便将这孩子算作儿媳名义上的儿子,见面称她为阿妈。
而后不久,一代目香港大宅忽然静悄悄的来了个大换血,已用了多年的佣人厨师与司机等遣散大半,之后陆陆续续招了几名新人回来。
公婆家里的动静,再是低调,身为时常去请安问好的大房不可能觉察不到。后经她多方打探,发现不论是遣走的旧人还是另招的新人,无一例外的,这些人的八字都被拿去测算过。
当大房察觉出事情有那么一点不太对劲,并打探出个中隐情时,却已晚了,这件事情,木已成舟,已成定局。再不甘,她的手,也已伸不到那么长了。
在那场妻妾争斗中,大房出了一口恶气,断了劲敌再为自己添堵的可能;而潘宝宝获得了二代目作为一个男人所能给出的最大限度的怜爱。一般来说,豪门孩子的出生,从来都伴随着通关上位的戏码,而潘宝宝没有,相反的,她抛弃了自己的尊严,只为了留在自己身边。二代目作为一个男人,不是不动容的,所以他也以自己的方式尽可能去弥补她。至于一代目,他则卸下肩上重担,从此含饴弄孙,得享天伦之乐。
上海外室,香港大房与李家绝对君王一代目,虽然都有所牺牲,却又各取所需,每个人都得到了自己所想要的东西。最终的结果,皆大欢喜说不上,但每个人的情感都各有慰藉。同时因为小小幼儿一马的归属,这三方势力从此取得了微妙的平衡,之后多年相安无事。
无事归无事,自那场争斗以后,二代目与结发妻子却过成了陌路人,不过短短几年,就发展到彻底失和的地步。不论家人亦或外人面前,便是连恩爱夫妻都无法再勉强扮演下去,更有几次因为嫡子的教育方式,而差点闹到要去离婚。但这婚,最后还是没能离成。没离成的原因有来自一代目的阻力,还有二代目他自己的顾虑。
二代目顾虑,倒不是还有感情在,也不是因为大娘子娘家有得靠。到了李家这个程度,大房娘家的背景与势力对他来说只属于锦上添花的存在,而起不到任何约束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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