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去那乱坟岗的还真是不止俞劭和吴爷那两拨人,在吴爷那群人乱闯乱撞的形式寻找的尾声的时候席默知和陵阳万雪也真的赶了过来,真似乎证明了他们的目的相同这件事。
那天吴爷对席默知他们态度很不好,席默知一如往常,淡然处之,而陵阳万雪那方以陵阳万雪为首也是不动声色。虽是单方面的欺压,但似乎在这场看似没有实际意义的辱骂中两方达成了一种无形的协议,这也是在之后的两天显现的特别明显的事。
七月十五未曾来临之前,吴爷和席默知几方人没有任何动静,甚至不曾迈出客栈一步。客栈人一个不少,却安静的诡异,在这样诡异的环境中寒衫一直和俞劭呆在一起,并没有去接近席默知一步。
一来因为俞劭和癸祭这几天越来越不对劲,而来席默知也是异常地粘腻着陵阳万雪,当真一副你侬我侬的样子,寒衫本身也和他没那么大的交情,犯不着现在贴上去做那电灯泡。也正是因为寒衫这几天与那些人的不靠近,俞劭和癸祭这几天的异常,所以他们谁都没有察觉到这场平静下的变化。惊天骇浪已在酝酿,等到发现时怕是已经来不及躲闪开来,滴水不沾了。
七月十四的晚上,俞劭和癸祭陷入沉睡,寒衫突然从未知的梦中惊醒,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出去走走,便披了一件衣服,准备出去走走,谁知门刚拉开一个缝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隔壁房间出来,寒衫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故意没引起席默知的注意,直到人走远了才若有所思地拉开门跟了上去。
席默知下了楼梯去了客栈后面,那里是有个不大的院子,里面是厨房以及茅厕。寒衫本以为席默知是上厕所的,正要转身回去的时候却听到了陵阳万雪的声音。
“你来了?”陵阳万雪的声音压得很低,除此之外和以往没有区别。
寒衫怔了怔,从隐蔽出稍微凑出脑袋才看到角落处站着的陵阳万雪,想了想:难道这两人是夜间来幽会的?这种想法刚出来就被寒衫自己否定了,他们两成天黏在一起还需要弄出幽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吗?
“是,我来了,只是不知道雪儿这么晚叫我来是做什么的呢?”席默知语气虽是有几分轻佻,但又不过分,所以这几天已经慢慢被蚕食的陵阳万雪丝毫没有感到不适。
夜里寒凉,陵阳万雪的身子大约是吃不消一直站在这里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此时实在忍不住似的附手低声咳嗽了几声,头上隐隐还有些冷汗。席默知面色温柔地笑看着她,从绣中取出帕子细致地给陵阳万雪擦着额前的汗。动作倒是细致,小心,但是眼里却没有一点该有的着急和担心。擦好了,席默知将帕子塞到陵阳万雪的手指,柔声说道:“雪儿身子不好,怎么就一定要夜里在此约见呢!要是病情加重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说是心疼,却无法让人感受到他身上有这种情绪,寒衫眼神深了深,忽然觉得席默知这人挺可怕的。
陵阳万雪也该是知道的,或者她一直比寒衫更了解席默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所以,她放任了席默知的温柔,却未曾陷进去,她比谁都清醒,比谁都明白。陵阳万雪握了握手中的锦帕,似是留情,轻声说道:“我想席公子必定是明白的万雪为何此时约见席公子。”
“雪儿不说我又怎么会明白呢?雪儿总是这样,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让我如何去猜测呢?”席默知幽声叹气,似乎带着无尽的溺宠与无奈,这样倒真的像是在包容着情人一般。
陵阳万雪深深看着席默知,忽的开口问了一句似乎八竿子打不着的一个问题:“席公子,你想要什么?”
席默知一怔,意味深长地看着陵阳万雪,说道:“我想要什么,雪儿不明白吗?”
陵阳万雪深吸了一口气,忽然抬起握着锦帕的手慢慢的将脸上的面纱揭了下来,月光照耀下的那张脸让人忘了呼吸,很美但也脆弱,不堪一击的柔美。席默知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艳被陵阳万雪捕捉到,她微低着头,悲戚地说道:“我的病席公子也是知道一二的,我想活下去,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活下去,而这些只有席公子你能帮我,只要席公子能帮我恢复健康,席公子……席公子若是不嫌弃万雪,万雪愿意……”
席默知眼神一动,打断了陵阳万雪的话,“雪儿这话就不对了,我一直在想办法给雪儿治病啊,雪儿说的只有我能帮你怕是太看得起我了吧,我也就是一届商人,雪儿也是知道的啊!”
“不,我知道你不是。”陵阳万雪很干脆地打断了席默知的话。
席默知不是商人?这话倒是不仅惊诧了席默知,也使暗处听墙角的寒衫愣了愣。席默知难不成还隐藏了什么特别的身份不成?那个前朝血脉?
像是为了特地给寒衫解答似的,两人的话题一时还真纠缠在了这上面。席默知眉头一动,挑眉不解道:“雪儿这是什么意思?我席默知可不就是一届商人,还能有别的身份不成?”
“你就是前朝遗留的血脉,你姓齐而不是席。”陵阳万雪微抬起雪白的下巴,美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席默知。和暗处吃惊得合不拢嘴的寒衫不同,席默知脸色有些僵硬,这仿佛是印证了陵阳万雪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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