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吴爷呢?”
“公子他们出去没多久他们也出去了,不知道他们去哪里,离开了北洛也没准。”
那人回答这话的时候有些怨气,但是寒衫也没在意,想了想,问道:“你知道席默知他们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公子什么也没说,陵阳小姐那边的人也都不清楚。”
“哦。”寒衫应了一声,放过了那人,走到角落处的一处桌子坐下。没多久俞劭端着托盘走了过来,后面还背着一个拖油瓶癸祭。
寒衫瞥了一眼黏黏哒哒的癸祭没说什么,懒懒散散地从俞劭放在桌上的托盘中拿下一碗粥有一口每一口地喝了起来。
两人吃的心不在焉,速度自然快不到哪里去,等他们将东西清掉的时候大堂中已经没有人了,只除了驼着背站在柜台后的老妇人。外面已经一通黑了,只有几个油灯、烛台照明的大堂亮不到哪里去,俞劭不受黑暗影响,收好了空的碗筷送到了老妇人那边去,寒衫自然也跟着。
老妇人直到俞劭将托盘放下后才慢腾腾地从账本中抬起头,没有神采的双眼扫了俞劭一眼,幽声说道:“午夜在客栈外等。”
“谢谢,我们回到的。”俞劭与妇人道谢后和寒衫回了客房。
离午夜还有些时间,俞劭和寒衫两人一个白天都在奔波,然而结果也是不尽人意,不论从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很累,但是为了不错过老翁所说的时辰,俞劭还是压过了倦意让寒衫先去休息一会儿。
寒衫在大堂下吃饭的时候就快睡着了,这时候也没有精力与俞劭客气,倒在床上就进入了睡眠。俞劭坐在椅子上,干脆潜心练起癸祭给他的那本来。寒气在五脏六腑运行了几圈,意识一直清醒着,但是当睁开眼的时候只觉得全身清爽,一点困倦之意都没有了。
这种效果倒是让俞劭意外了一下,来这里之前虽然没有睁开眼效果都还是不错的,但没有一次像现在这么好的,而到了这里之后一直忙着找突破点也没想到这一茬,也不知道是因为时间累计的缘故还是地点的缘故。
站起身运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看时间差不多了,到床边喊醒了寒衫。寒衫现在毕竟不是人类了,没有人类那么娇弱,这点倦意在睡了那么一会儿后也全部恢复了过来。伸了个懒腰就已经神清气爽了。
“时间到了?”寒衫揉了揉眼睛,问道。
“嗯,差不多了。”俞劭回答。
“哦,等我一下。”寒衫蹿起身,穿上外套,蹦下床穿好鞋,奔到桌子上到了一本凉茶灌了进去,笑道:“原地恢复,准备就绪,我们走吧,去见识一下这位不简单的老板身后有什么秘密!”
“说不定会让你失望。”俞劭泼了一盆冷水。
寒衫胖乎乎的脸立即成了包子脸,怒气冲冲地瞪着俞劭。
“你瞪什么瞪,哥哥说的本来就是对的。”不知何时飘过来扒在俞劭后背上的癸祭不甘示弱地瞪回去,说道。
眼见寒衫就要炸毛自爆,俞劭忽的扯起了一个微不可见的笑容,淡然道:“开玩笑而已。”
寒衫一步不稳差点仰面朝下摔个狗吃屎,一脸见鬼的表情,嘴角严重抽筋,“你……你还会开玩笑?”
“走吧。”笑容只有一瞬间,在场没有任何一个人注意,俞劭便收了回去,恢复了一贯的面无表情,率先开门走了出去。
寒衫其后,小心地将门关上,廊外安静地掉根针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寒衫有些怀疑地瞧了席默知的房门一眼,追上俞劭,拽着俞劭的衣摆,等到下楼梯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俞劭,你刚刚没有睡吧,有没有听到外面有动静?席默知他们晚上回没回来?”
“没听到动静,应该没回来。”俞劭想了想回答。
“奇了怪了,他们这是去哪里了,到现在都不会来,难道偷偷跑路了?”寒衫嘟嚷地很低声却没能逃过俞劭的耳朵。
“离开是不会离开的,他们要么是被什么绊住脚,要么就是他们本来就准备晚上活动的,毕竟很多事晚上来做才更方便。”俞劭说道。
“杀人放火,抢劫偷盗什么的?”寒衫发挥了想象力,报出一堆武侠小说中经常发生的事件,俞劭还没给出反应就收到了俞劭背上的癸祭一通鄙视,寒衫也不在意,若有所思地说道:“说来那老板一定让我们晚上才跟着他出去,不会是做什么坏事去吧?”
俞劭停下脚步来,寒衫不查,没来得及收住脚,整个人撞到了俞劭的腿上,与癸祭的脚来了个亲密接触。寒衫委屈地停下身,捂着头控诉道:“俞劭,你做什么忽然停下来啊?”
“小姑娘想多了,老朽不是坏人,不会害你们的,小姑娘不用害怕。”
老翁带着温和笑意的话从前方传过来,寒衫一怔,有些尴尬,任谁在说别人坏话的时候被当事人听到脸色都不会好啊!寒衫怯怯地扒着俞劭的腿伸出头,看着穿着粗布衣裳,挎着一个盖着盖子的竹篮的老翁,装出弱弱的又歉意的目光看向老翁,软软糯糯地说道:“老爷爷,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的。”
“没关系,小姑娘很聪明也很关心哥哥,长大了一定是个好姑娘!”老翁看上去真的是一点都不介意的样子,笑眯眯地和寒衫说道。等到寒衫不再怯意的时候才从寒衫身上将目光游移到俞劭背后,之后落在俞劭身上,说道:“本来准备到客栈外等你们的,没想到你们下来得这么早,倒是正好遇上,既然这样,我们就走吧?”
“好。”俞劭点头称道,赞同,顺手将扒着自己腿的寒衫捞过来抱在怀里。
客栈外月光加上星光,倒是黑夜比客栈里更加明亮,俞劭刻意落后了老翁半步,紧随着老翁往越来越不熟悉的道路走。
“老爷爷,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寒衫好奇地探出头来问道。
“这地方没名儿,老朽也说不清,到了便知道了。”老翁侧头笑道。
“哦,这样啊!”寒衫趴在俞劭肩上,有些失望地回答,然后目光一扫,停在了从出客栈一直注意着的竹篮,又问道:“那老爷爷,你这篮子里都放了些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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