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寒衫在沉默中彻底爆发了,烦躁地双手抱着自己的头发一通乱揉,低声吼叫着:“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搞不清那群人的目的就算了,最重要的是我也搞不懂我们需要做什么啊!”这样说着,寒衫整个人都不好了,双手一拍,下巴一拉,搁在了桌上有气无力地看着俞劭:“找着你了是找着了,可是接下来根本还是一个迷宫啊!看得到的看不到的那么多路,谁知道哪一条只是通向出口的啊!”
看到气急败坏的寒衫,俞劭彻底将馒头放下了,背着背上的俞劭走到寒衫身后摸摸寒衫的脑袋,以示安慰。寒衫翻了个白眼,斜斜地瞥了俞劭一眼,突发奇想地说道:“俞劭,你现在这个样子就像奶爸似的!”
俞劭被囧到了,触电般地收回手,无语地看了看身后扒着自己不放的癸祭。癸祭本是没注意两人,这会儿见自家哥哥忽然用着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一回想寒衫之前的话,回过神儿了,无声并且迅速地飘离了俞劭身上,跑到了寒衫身边,怒目而斥:“哥哥才不是奶爸!要不是你这个小屁孩儿,哥哥需要拖着个孩子到处跑吗?”
明明你才更像个孩子好吧,冥王?寒衫这样说着,却没说出来,不管怎么说冥王毕竟是冥王,要是到时候她都想起来了,自己现在得罪狠了以后肯定没好果子吃!寒衫精明了一次,不理睬癸祭而是支起身,正色地问着俞劭:“俞劭,你总是这么淡定反而让我觉得很不安。”
“没关系的。”俞劭知道寒衫的意思,说道:“我不会有事的。”
“唉!希望吧!”寒衫伸了个懒腰,站起身将身上的衣服慢条细理地整理整洁了,收拾好了残羹剩饭,“听着下面还没完呢,我们下去看看吧,顺便把这些给老板、老板娘送回去。”
“好。”
寒衫在前,俞劭背着气哼哼再次扒过来的癸祭其后。一前一后出了房门,下来楼梯。
一楼前所未有的热闹,加上后来的俞劭、寒衫以及癸祭,在这个客栈待着的所有生物都算是到齐了,就连一直主幕后的老板今天也是陪着老妇人待在前面了。楼下现在分为了四个阵营,只除了老板和老板娘,别的阵营在内部和阵营与阵营之前都是争吵不休的,虽然那些人声音都挺大的,但是因为一群人在哪儿叽叽喳喳的,寒衫反而听不清他们到底吵得个什么内容。席默知在一群争吵不休的人中间破天荒的脸色没有一点笑意,大约是晚上没睡好的缘故,脸色也是憔悴得很,紧皱的眉头昭示着其主人心中的不畅快!
与席默知隔座相望的是陵阳万雪,因为陵阳万雪脸色还是遮着一半薄纱,没人看得见她面纱下的脸色,但是就从眼里露出来的挣扎和忧愁也能看出其心里怕是也是不好受的,再加上福叔的脸色铁青,使得即使出声的人最少的阵营也是说不上好的。而最后吴爷那边倒还真说不上是吵闹了,那只是吴爷单纯地口沫四溅的在骂人,吴爷那副恨铁不成钢,恨不得就这么骂醒这群人的激动样子却没有引起多少人的赞同。那些粗糙汉子,大多都是怕死的,即使眼下不敢出声违背吴爷,但从那不赞同的眼神下也可以看出一二他们心中所想的了!
俞劭一眼将大厅中几个重要人物的表情看在眼里后才冷着脸端着托盘送到老翁的身边,老翁笑着接过后,俞劭到了一声谢转身要离开却被老翁喊住。
“老板有事?”俞劭眼睛没抬一下,问道。跟在俞劭身边的寒衫见识过这老翁的厉害之处,见他喊住俞劭也是满是好奇,眼巴巴地看着老翁。
老翁将托盘递给老妇人,像那边吵作一团的地方看了一眼后,走近了俞劭几步,收起笑容,脸色隐隐有些担忧之色地低声说道:“这位公子,近日怕是怨念缠身啊!”说着,还意味深长地往俞劭身后看了一眼。
俞劭与寒衫具是一惊,几乎同时往扒着俞劭不放的癸祭看去:那老板看的东西分明就是癸祭,那老板是看得见癸祭吗?俞劭敛去惊讶,不动声色地问老翁道:“在下不懂老板是什么意思!”
“他们的事你可是听说了?”老翁视线指向席默知他们,俞劭心下已是确定了老板的意思了,但是还是没有漏出过激的情绪,淡声回道:“听过。”
“昨天闹着他们的东西怕是缠上公子你了,唉!公子你好自为之!”老翁叹声道,然后转身就欲离开。俞劭没有阻止,寒衫却是上前拦住了老翁,问道:“老爷爷,你是不是说哥哥被鬼缠上了啊?”
老翁也是个慈祥的人,对小孩子颇为宠爱,叹息着慢慢蹲下身,揉着寒衫的头发说道:“是啊!”
“可是……可是……哥哥怎么会被鬼缠上呢?”寒衫无视掉俞劭身后龇牙咧嘴的癸祭,眼泪汪汪地抬头看着老翁,抽咽道:“老爷爷你既然知道肯定就有解决的办法是不是?老爷爷你能看到,这么厉害肯定是知道的,爷爷你想想办法救救哥哥呗?”寒衫装着可怜揪着老翁的袖口哭着说道。
老翁抬头,见俞劭认识淡然自若的样子,直叹着可惜可惜,再低头看看可怜兮兮的寒衫,摇摇头又点点头,许久才说道:“唉!老朽也没这么大能耐能请走它啊,不过,我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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