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铭川拍拍我的头,安慰道:“好了,冲凉水要是受寒了更不好。你去马车里休息吧,今天我们走慢一点,免得马车颠簸你还是要难受。”
我笑着说没关系,休息一天就好,便上了马车。
让霍铭川这么担心,我还有点愧疚。
其实我腰一点事也没有,坐马车还不如坐霍铭川怀里舒服呢。不过我应该和霍铭川保持一点距离,不论昨天是不是我过于敏感,不过如果我的心放在云若身上,而不打算和旁人展开一段恋爱的话,我想我还是离暧昧远一点,免得伤人伤己。毕竟,霍铭川是一个很值得交往的朋友。
我坐回马车这一举动让行墨十分得意,不过我大人有大量,没有去和马计较,只是对霍铭川说行墨的“头发(鬃毛)”太长了,剪短一点会更好看。霍铭川虽然有点疑惑,但因为我坚持,所以他还是笑着答应了,说是过两天到了大城市就给行墨修修毛。于是我隆重推荐了寸板和莫西干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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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在山道上,弯弯曲曲的山道和窗外千篇一律的风景晃得我发慌。
我忍不住趴上马车的车窗上,探出脑袋问霍铭川:“铭川,我们接下去要怎么走啊?”
虽说闵翌手上有已经规划好的路线图,不过我还想听听霍铭川这位资深驴客的意见。
霍铭川想了想,回答我:“是黎骓城吧?不过那儿是个三等城市,守边疆用的,可没有什么好吃的了。”
“什么好玩的都没有吗?”
“没有。”霍铭川摇头,回头笑看着我,“不过黎骓城靠着山,我可以带你去山里玩玩。”
“山里有什么可玩的?”我撇撇嘴。
别真把我当小孩啊,深山老林的我可都去过,以前做杀手的时候满世界跑着做任务,虽然咱们没到珠穆朗玛峰上登过顶,但各种山可没少见呢,在里面厮混上几个月也都是平常事,出来就都跟野人一样了。
霍铭川笑而不答,只是让行墨慢上几步来到我窗边,伸手揉揉我的头发,笑道:“你期待着就好了。”
我郁闷,缩回马车里整理头发,十分怀疑霍铭川是不是以看我变成鸡窝头为乐。
时近中午,吃过干粮我有些困顿。老头说我的身体虽然现在看起来没问题,但最好还是要注意保养,所以只要条件允许,我都会睡上一场午觉。以前霍铭川没和我一起的时候,在路上到了中午都会把马车停下来,休息休息再走。
昨天靠在霍铭川怀里小眯了一会儿,虽然是在行进中,但感觉不比睡马车里差。今天霍铭川为了照顾我的腰而把速度放得很慢,他说中午怕是不能停,停了就没法在天黑前赶到下一个落脚的城镇了。
马车的颠簸让我昏昏欲睡,和闵翌打了声招呼,我便在马车里卷了一袭被褥蜷在马车角落里睡下。不过我似乎有点高估我的自我控制能力了。曼臣这具身体并没有经过专门的训练,在我接手之后也只是将它训练得强壮了一点,之前杨奈那种想睡就睡的特异功夫已经不复存在,我随着马车摇晃了很久,虽然始终昏昏欲睡,但是始终没有睡着。
睁开眼睛,我茫然地看着晃动的门帘,我突然很留恋霍铭川的怀抱了。
人啊,果然是给点甜头就想得寸进尺的。
隔着车厢,我听到外面闵翌和霍铭川低声交谈着什么,大概是说接下去的路如何走,晚上要在哪儿落脚,要不要停留,停留几天什么的。闵翌知道我喜欢什么:好吃的和新鲜的。而霍铭川知道哪儿有我喜欢的东西,他们两个凑在一起倒是将我的行程安排得妥妥当当,我坐在这儿光听他们说,就已经无比期待了。
其实自从身边有了闵翌这样的牛人助手之后,我就很少再理会这些琐碎的事情了。
记得刚到宾州的那年,这种事情还都是我亲历亲为,新店铺开张,新产品上市,出远门前的准备,回来后的收拾善后,完善制度,盘查账本……一件件我熟悉或不熟悉的事情让我累得跟狗一样,虽然回家听云若摸着我的脸说一声“不要这么辛苦”确实能振奋一下精神,不过鸡血打多了也会失效啊,如此忙碌的生活几乎让我想回清欲宫做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男宠了。
后来老头带回了闵翌。
还记得那天下着大雨,老头出去喝酒一直到很晚才回来,那时候我都睡下了,却被老头大叫大嚷地吵起来,于是我就看到血人一样的闵翌,后来老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给他救活了,闵翌说他没什么地方可去,于是我就让他留下了。
在确保可信任之后,我身上的担子哗地一下全落到闵翌身上,过得那叫一个轻松滋润。而闵翌似乎也从没有抱怨过什么,堪称……劳模!
听外面的交谈声渐渐没有了,霍铭川说了声“我带行墨去遛遛”,我就听到马蹄撒欢奔出去的声音,透过门帘的缝往外看,霍铭川果然是纵马跑前面去了。也难为行墨这么一匹宝马几天来都跟着我们这破车磨蹭了,恐怕是憋得慌了吧。
霍铭川一走,我就钻了出来。
我趴到闵翌身上,下巴顶在他的肩膀磕着,叫道:“闵~翌~”哎,真是,闵翌的肩膀好硬,都是骨头,这下巴磕得我声音都带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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