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明白此时说出这样一件事毫无意义,只会平给大家心里添堵。我看了一下手机,已经快到凌晨5点了,窗外的天空已有点泛白,就劝他俩也别乱想了,都上床睡一会,等明天再说。我和肖群一起把齐明和小朗扶上他们的床。
我刚爬上自己的床,来电了,正常的白色灯光让我心里长舒了一口气。我感觉自己很困很困,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我想用理智的思维去考虑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却发觉一用脑思考就头痛欲裂,我只得放弃。不知数了多少只绵羊,我又进入了梦乡。
我家在省内的古台县,人口过百万,算是省内一个比较大的县,经济中等,路修得还可以。从学校出发开始计时,中间乘校车到市里,再乘公交车到汽车站,再坐大巴回到古台,所有时间加起来也就三个小时,很是方便。加上我上大学是第一次离开父母这么远这么久,所以,上学后的第一个长假,当然要回家陪陪父母。
早上8点40,定在8点半的闹铃第三次响起时我才醒了过来,匆忙起来洗漱收拾背包,离开时,他们都还没有醒,想必昨晚是真的都累着了吧,我没忍心扰他们清梦,轻声关好门后出了宿舍,去一餐厅买了两根油条一瓶酸奶,边走边吃来到了校车站等车。
等车的人排起了一列长队,我估计了下,自己站的位置最快也要等到第三校车过来才能上车。S大的校车是十分钟一趟,也就是说我至少要等20来分钟。
反正也没事,我便把手机掏出来玩耍。这时看见上面有一条未读短信,打开看见是魏海洋发的,他问我今天回不回古台,要的话一起,路上也有个伴。
魏海洋是我高中同班同学,在S大学的电子商务专业。我心想你要同路也不早打招呼啊,都这时候了还发什么短信,真抠门。于是就给他拔了个电话,问他在哪里,他说还在食堂吃早饭,我说我在排队,就快轮到我上车了,让他要走的话马上跑步到校车站,可以沾我的光不用排队。
两分钟后,魏海洋出现在我面前,嘴里还在嚼着韭菜包子,那味道太销魂了,我让他站我后面,然后迅速转过了头。过了会,我实在没想过,掉头说“你娃这种事情发啥短信嘛,万一我没听见声音怎么办,打个电话一分钟都要不了,就花你一毛五分钱而已。”
他把最后一块包子放进嘴里就要说话,我忙转了回来,就听他在后面说“昨晚我们一个寝室的兄弟去学校外的锦林镇腐败了,晚上唱完歌回到寝室都3点过了,我要是那时候给你打电话不被你骂死才怪哦,所以就给你发的短信,想着你今天起床应该会看见。”
听他这么一说,我赶紧拿出手机,短信发送的时候的确是3点40分,但接收时间却是5点33分。我就纳闷了,按理说晚上用手机的人少,短信不应该延迟啊。这时车来了,我们赶忙往上挤抢位子。
我俩昨晚都没睡好,上车后不一会就都打盹了。一路颠簸,我也没睡得太沉,但总觉得过了很长的时间,平时校车半个小时就到市里了,今天怎么这么久啊。我坐直了身体,想摸出手机看看出发了多久了,摸出来却看到手机屏幕竟然成了红色,上面的显示的时间是4点零4分,窗外也是一片漆黑,我吓了一跳,现在不是应该9点过了吗?
我忙转过头去喊魏海洋,他的头都埋下去了,睡得可真死。我用手拍他,拍了好几下他才慢慢抬起了头说道“什么事啊”,我看着他,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一下子被抽干了一样,如果当时我坐在靠窗的一边,我一定会控制不住跳下车去的。因为——他的脸一片苍白,关键的是,这张脸上除了嘴巴,什么都没有,他说话时,嘴巴也是机械式地一张一合,字就这样一个个蹦了出来。
我不敢再看他的脸,赶紧站起来想让司机停车,却发现之前过道上的人都不见了,而其他座位上的人都把头埋着,和刚才魏海洋的动作一模一样,我心里充满了疑问与恐惧,却再也不敢去拍任何一个人,我不知道下一个抬起头的人会是什么模样,我也不想去知道。
车还在向前开,我心想司机总不可能把头埋着吧,不然早就翻车了,我小心翼翼顺着过道往前走,不敢去挨着那些埋头的人,好不容易来到驾驶位旁边,我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去看司机,这一看我只觉得一阵眩晕,开车的这个人,或者不应该叫人,因为,他没有头,而他的手还在继续控制着方向盘,我整个人直接瘫软了下去。
“磊哥,磊哥,快醒了。”我睁开眼睛,阳光射得双眼刺痛,几秒钟后我才看清眼前的人是魏海洋,五官齐全的魏海洋。顾不得答他的话,我赶紧去摸手机,9点53分,再看看车窗外明亮的阳光,终于活了过来。
海洋继续说“我昨晚3点过才睡,你不要告诉我你昨晚也没睡好哦,怎么睡这么死,我足足叫了你一分钟才把你喊醒。”原来,刚刚那“死亡班车”只是一个梦而已,虚惊一场的同时也暗自庆幸。我起身拿起背包,和海洋一起朝公交车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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