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临略微粗.重的呼吸洒在南辞的小脸儿上, 带着红酒的酒香, 让本就被吻.得微.醺的她, 更加觉得思绪有些轻飘飘的。
南辞也不明白, 明明电视上看着只是随便撞一撞, 为什么实践到她这里, 却是这么惊心动魄的感觉。
她一直是被迫承受着, 明明一开始什么想法也没有,怎么就会被霍临吻.着.吻.着,就吻得有些茫然无措, 再到现在还无法将情绪抽离。
霍临看着南辞这副呆愣愣的小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浓了。
他抬手擦了擦她嘴边的痕迹,眼梢微微挑了挑, 懒洋洋的看着她。
好像一只刚刚饱餐的凶猛兽类, 收起了自己尖锐的牙齿和爪子,开始一下一下逗弄起被他吃到只剩下半条命的猎物。
“喜欢吗?”
他一边说, 一边小力摩挲着她有些微肿的红.唇, 眸色染着一层让人心醉的浅光波澜。
南辞还是不知该如何反应, 她觉得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已经超过她能从容应对的范围了。
尤其这霍临……
明明之前还那副生气到想毁掉世界的可怕模样, 怎么现在却又忽然变脸得这么……一言难尽。
而且他还问她喜欢吗?
这是她喜欢不喜欢的问题吗?这件事明明开始她都是被迫的, 虽然是她主动,但却也是被他吓到不得不做!
现在居然还反过来问她感觉。
南辞心里快气成河豚了,垂着眸子, 选择消极抵抗。
霍临也不急, 或许是刚刚亲.过她心情好的缘故,再开口提起她去那个补习机构的事情时,他都没之前脸色那么可怕了。
抬手将餐桌上扣着的那叠资料拿过来,翻开,南辞正巧看见,眼神一滞。
这……这不是她之前填的报名表吗?
她当时写的时候,有两个字写错了,还涂抹过,这会儿那两块涂抹过的错字,都一模一样的出现在她眼前。
南辞有些吃惊。
霍临会查到她的行踪她不意外,会查到她有想逃离的想法,她也不意外。
可是……他居然连报名表原件都能拿到手里,她还真有些惊讶了。
不是说那家机构背景很强吗?当初南母陪她报名的时候,负责人还吹嘘他们身后有谁谁谁投资,南辞还以为那么强硬的背景,至少能做到替报名的□□保密吧?
怎么到了霍临这里,就轻轻松松就拿到了呢?
霍临轻扫了眼资料上她填好的“南辞”二字,开口说:“就在十几分钟前,我脑子想的还是如何把这几张纸当着你的面撕掉。”
他想娇养的兔子不听话,一次一次的惹恼他,见直接逃跑无望,就选了这么迂回的法子,是真当他蠢看不出来吗?
所以霍临在得到消息时,非常愤怒。
他当时拿到这几张表格纸的时候,想毁了世界的心都有。
霍临那时觉得,如果不彻底整治整治这个小丫头,那日后她说不定又弄出什么让他发怒的事。
所以,他大晚上叫她过来,一开始的目的是想吓吓她,最好能吓到她永远都不敢再动逃开他身边的心思。
但霍临也没想到,她后来会真的莽莽撞撞就亲了上来。
他说出那两个字的目的,其实只是想看她为难,看她委屈,看她可怜兮兮想办法求她。
说到底,他还是在欺负她而已。
可谁能想得到,他的小丫头,会忽然给了他这种惊喜。
不得不说,她的横冲直撞取悦了他,而她的被动和青涩,更是让这份取悦扩到了最大。
虽然知道,她不可能有任何感情经历,更不可能有任何情.事上的经验,但真正实际的体会到,他还是满心愉悦。
他看中的宝贝,开始是他的,结束也肯定是他的,她从始至终都只属于他一个人,想一想,都觉得兴奋到血脉沸腾。
所以,心情渐好的结果就是,他决定小小的放她一回。
他目光看向南辞,“但现在,我决定放你出去。”
南辞愣了愣,有些意外的和他视线相交。
她原以为事情败露的话,自己肯定没机会再去那个封闭补习机构了,以霍临的性格,他不气的真将她关起来已经算仁慈,怎么现在又忽然同意了?
南辞顿了顿,试探着问:“霍先生,你说真的?”
“不然呢?”霍临睨了睨她,“像你一样,答应了再反悔,阳奉阴违?”
南辞小声嘟囔:“我没有。”
霍临也懒得理她的反驳,继续自己想说的话:“我可以放你去学习,也可以顺了你的心意,让你离开我身边半年。”
他双臂紧了下力道,两个人的距离拉近,她整个人几乎都贴在了他怀里。
“但是,你要清楚,我给你这半年的时间,不是为了让你逃避我,而是给你时间慢慢适应我。”
“半年后,无论你怎么想的,是否心甘情愿,你都得是我的,也必须是我的。”
“不要想着时间久了,我就会忘了你,放了你。在我这里,你是独一无二的。”
说到这,他薄唇轻吻了下她的额头,带着认真和虔诚。
“你逃不掉的。”
他病了,病了很久,现在终于找到了可以救命的解药,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他不会放手的,就是死,他也不会放手的。
——
南辞去到那所封闭补习机构的那天,外面飘起了初雪。
她生长在南方,从小除了在别人家的电视里见过雪之外,从来还没见过真正的下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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